独自一人,形单影只——寂静在歌唱。
我窗上的那只花朵,有绿色的叶片衬托,但是它却不断努力,想借助那几片红色的花瓣来充分表现自我。
也许我也是一只蜘蛛,喏,正象那个从树上倒挂下来,像挚着一根绳索似地蜘蛛一样。也许我也正在织着一面细网,布置着一张蛛网似的圈套,也许我的一些同代人会在我的织物面前留步,对它表示赞叹,而另一些人则可能认为,它只不过是一种有碍视听的讨厌的干扰。
为了白日里看到星辰,我曾透过矿井的通风孔仰望天空。在疾病的湖底我懂得了自已日常生活的幸福。
关于友人之死。
当你眼看着那个曾与你常共欢笑,在生活中休戚相关的人故去时,你会怀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愿望,并会守伺着死者极其细微的信号或颔首,并把它们当作警告或召唤。
我的童年的国度并非远处天涯海角,它就在我心中,谁也未曾将它拿走,只是不易寻得通向那里的道路罢了。
当我大约三十岁时,我对自己说:我在这里,那就是说我为人所需。如果我较少地注意那些暗示,那些窃窃私语和种种劝告,那么将会明了,我为何呆在这里。
如果我依然忠于自己,我便可以不顾忌我的敌人。他们会像吸血的壁虱一样,从我身上自行脱落。
常躲在朗朗的语声之后的人是惧怕静谧的。
我们常在小说序言中读到:“同真人的近似是偶然的。”对于我的每一个早晨都可以加上这样的卷首语:“今天的早晨与昨天的近似是偶然的,是旁观者的错觉。”
发表回复